「蒋女士太抠门了，收买医生也才五百块。」我朝他眨眨眼，「你们都不要，我帮你们花了，正好我没钱。你别多想，就当是女婿提前收的红包了。」「别乱买零食，听到了吗？」「谨遵医嘱！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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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柿破天荒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，「儿子你等一下，我在豆瓣上发帖，抒发一下我嗑的成真的实事。当然，匿名。」
我：「额，我们还不」
「女鹅，你也等一下！」
过了若干分钟，她终于放下手机，洋溢着亲家母的微笑，「怎么了呢？你们该不会告诉我一切都是误会吧？」
三十九
吴允行：「你叫我儿子，叫她女儿。那我俩成什么了？骨科？」
小柿瞪大眼，「呜哇哈哈哈哈哈，有道理有道理，我的错，我的错，还是你想得周到。女鹅，女婿。你们放心，你们的爱情，由我来守护，如果我透漏出半个字，天打雷劈，死无全尸，生生为蛆，买方便面永远没有调料包，嗑的永远！」
「好了好了，我们知道了。」他头疼得的按了按太阳穴。
「我们」小柿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，猥琐，「磕到了磕到了」
我皱着眉，费解地笑，「谢谢你帮我们保守秘密。」
「哦嚯嚯嚯说什么呢，女鹅，都是一家人，客气什么！」
第二天，找妈妈一脸赔笑地给吴允行塞了个上面描着「大吉大利」大金字的红包。
「阿姨，医院有规定，不能收红包。」
「这不是红包，这是生日礼物，哎呀，吴医生，你看我这记性，你生日不是过了嘛，那时候忙着照顾月月，也没来得及给你送礼物」
吴允行心想，你这反射弧有点长。
「那我也不能收。」
「吴医生，你是不是还生阿姨气呢？之前阿姨对你发火是阿姨不对，你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。」
「阿姨，我没放在心上。」
「那就好！只要你把这点红包收下，就当是赔礼了，我家月月啊，这病挺麻烦你的，希望不要因为我的过失」
「阿姨，这是我的职责，但这红包我确实不能收。」
我妈泪眼欲滴，「吴医生，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呢」
「不是」
「那就行，咱们月月在医院住了那么长时间，不瞒你说，我把你当半个儿子。你就当是干妈给你的生日红包，拿去买两包烟抽。」
「这我现在不抽烟了。」不知道为什么，吴允行第一个想要辩解的事竟是这个。
「那就买酒，买蛋糕？」
吴允行为难，医生不能收红包，但是要是他不收，反而让她胡思乱想，觉得自己记仇。
半推半就下，吴允行揣着这个炸弹在兜里小半天，终于逮到机会，把它摔给了我，像扔给我一个烫手山芋。
我一脸莫名其妙地打开，里面是五百块钞票。
「你妈妈给的。她担心之前和我的过节，我不能好好给你做手术。」他一脸头疼地捏了捏眉头。
「吴医生，你行啊，还会收家属红包了。」
「别闹，我实在拧不过她，也怕她担心。」
「蒋女士太抠门了，收买医生也才五百块。」我朝他眨眨眼，「你们都不要，我帮你们花了，正好我没钱。你别多想，就当是女婿提前收的红包了。」
「别乱买零食，听到了吗？」
「谨遵医嘱！」
然后等吴允行离开视线，转身就抽了一张一百块到医院栅栏交易了一单冰凉粉。
自从知道我病情加重后，我被蒋女士限制了一切财务自由。
这五百块钱对我来说，简直就是大米掉进了老鼠窝，天降甘露的零食备用金。
世界上比墙更不透风的是没上锁的抽屉。
四十
在我第三次拿着零钱去买冰凉粉，吧唧着嘴回病房的时候。
蒋女士黑着一张脸危坐着死死盯着我，手边放着一个写着「大吉大利」的红包，和四百块钱人民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