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传出程斯珈无辜的声音：“我刚才按过了，没有用，水停不下来。”衾栀嗯了一声，没说什么。往里头又走了会，找到水管的总开关，轻轻一拧，水霎时间就停了。她没察觉到身后忽地安静下来的氛围，只轻声说道：“这个总开关是控制所有水源的地方，下次如果炸了，你可以直接拧这个。”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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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爬架是衾栀教程斯珈学会制作的第一件物品。
在之后的相处过程中，她惊讶地发现，程斯珈对于所有的日常知识，都处在一个极其空白的阶段。
他就像个孩子，除了画画，什么都不会。
偌大的别墅，除了她这个时不时到达的外人，竟然没有第二个会出现的人。
偶尔是安伯去厨房给他做味道寡淡的饭菜，偶尔衾栀下厨，程斯珈便早早地坐在餐桌上，期待地看着菜被一道道地端上桌子。
衾栀难得地在程斯珈这里获得了一种被需要，被看重的感情。
好像眼前这个男人，世界窄的只能容下桑耳。
安伯，小白。
还有她。
衾栀还发现，除了画画，程斯珈最喜欢干的事便是睡觉。
他能倒头就睡，从白天睡到晚上，再从晚上睡到白天，连轴睡。
衾栀一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什么特殊病人，但教会了他日常知识后，程斯珈看起来和别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他顶多算是一个嗜睡的，不爱出门的，特立独行的画家。
两人在一起待了一个多月，衾栀现在已经可以拍着胸脯说，她是程斯珈最好的朋友了。
尽管程斯珈这一个月里拖拖拉拉，答应她的画，一个也没画完。
博识那边施了压，衾栀有心想催促几分，但也不知从何提起。
而这天，衾栀刚到别墅，便听见一声巨大的炸裂声。
声音从二楼传来，她一惊，连忙跑到声源地——程斯珈的浴室。
她推门就想进去，可程斯珈死活不开门，里面水声巨大，估摸着是水管子炸了。
“程斯珈，让我进去！很危险的，你懂不懂？”
可浴室里传出程斯珈含糊的声音：“不要，我自己可以解决的。”
衾栀便只能等，可等了没一会，水声没停，反而越来越大声。
她更急了，索性威胁道：“程斯珈！你开不开门？要是不开，我现在就走了！”
浴室安静了一会，缓慢地，门开了。
只穿着白色衬衣的程斯珈眼眶红红地站在她面前，一身湿漉漉，衣服粘在他精瘦的身躯上，简直非礼勿视。
衾栀顿时耳尖一烫，视线四处飘着。
她胡乱地嘀咕了一句，便绕开他往浴室里走去。
果真，浴室的淋浴头不知出了什么故障，在里面表演“天女散花”。
衾栀顶着四散开的水，按了按开关，发现没了作用。
身后传出程斯珈无辜的声音：“我刚才按过了，没有用，水停不下来。”
衾栀嗯了一声，没说什么。
往里头又走了会，找到水管的总开关，轻轻一拧，水霎时间就停了。
她没察觉到身后忽地安静下来的氛围，只轻声说道：“这个总开关是控制所有水源的地方，下次如果炸了，你可以直接拧这个。”
身后什么回应都没有。
衾栀这才意识到什么，站直了往后看去。
程斯珈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，手扶着门框，一言不发。
他棕色的卷毛粘在脸上，往下淌着水，别提多可怜了。
衾栀又被美色糊了眼，回过神后，也有些不好意思，岔开话题道：“你让安伯请修水管的师傅来一趟吧。”
与此同时，程斯珈也开了口。
“衾栀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白痴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