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分不爽的程水情回头接着说道，“你到底怎么了？！”姜云述跟上她，程水情忍不了气还是忍住了，压下怒火地问她，“你喝什么？”“随便。”姜云述又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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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室。
　　程水情不论说什么，沈宁远都相信。
　　他相信，程水情就是对的。
　　今天是一句，明天可能又变了一句。
　　沈宁远想，他可能真的很讨厌。
　　不然程水情怎么每天都不开心。
　　从教学楼走到校门口，沈宁远一直走在程水情的后面，似乎是习惯了跟在程水情的身后。
　　似乎，也习惯了她难听的话，可他不难过，最近这段时间以来，程水情对他很是友好。
　　一直望着她的背影跑进那辆熟悉的黑色私家车旁边，沈宁远才去骑自行车回家。
　　父母过世后，户口本上也只剩下沈宁远一个人了，这些年来，沈宁远一个人独居，亲戚会隔年来看望他，但他闭门不见。
　　独居的日子里，沈宁远十三岁学会照顾自己，洗衣做饭，现在念了高中，能修灯泡换水管，也是他慢慢在时间里学会的。
　　当沈宁远打开房门，冷冰冰的室内没有一点动静。
　　鞋柜上面有一个小玻璃缸，里面的小乌龟是唯一欢迎他的“家人”。
　　沈宁远害怕孤独，就养了一只乌龟陪伴他，害怕分离，所以养了长寿的乌龟。
　　沈宁远一回到家就先去给乌龟喂食，他边撒龟粮边去开灯。
　　按钮摁了一下，没有反应，又一下，依然不亮。
　　对面正在炒菜的婶子通过敞开的窗户提醒他，“阿远，你那栋停电了，明早上才通。”
　　沈宁远收起动作，或许是他没注意到物业整改，他道谢了女人，回了书房。
　　今晚没有电，不能煮饭，煤气灶也是很久之前就坏了，冰箱里的剩菜也没办法热。
　　沈宁远决定等饿了再去买饭吃。
　　父母没去世之前，沈宁远还是一个幸福的小孩，不用等饿了就会有饭吃，现在他一个人，没有多余的钱去消费，很多时候都是等饿了再去觅食。
　　另一头，程水情给程远旭打了三通电话没人接。
　　程水情索性给程远旭发了一条语音，告诉他自己要出去攀岩的事。
　　待到周末，临到程水情要出发了去攀岩馆了，程远旭也没有回消息。
　　姜云述一如既往地骑摩托载程水情去了攀岩馆，换好装备，教练叫上两个安全员，五个新手一齐登进电梯。
　　姜云述全程不怎么说话，注意力都在手机上面，程水情用护肘抵了抵她，“在干什么？”
　　姜云述心不在焉，答：“没什么，回个信息。”
　　程水情拆穿她的话，“回谁的消息啊，看你纠结半天。”
　　程水情说完，电梯门打开，两人边走边聊。
　　“我跟你说话呢……”程水情道。
　　姜云述的状态确实不佳，心事重重的，跟前两天喊她攀岩的热情姜云述完全判若两人。
　　程水情一直追问，姜云述更不想说话。
　　今天天气晴朗，开放了户外攀岩馆，上了顶楼，清楚看见对面的一片人工草坪上几个小白点挥舞着棒杆。
　　程水情去扶杆处眺望，有些许惊讶，“这对面还能打高尔夫，设计真挺特别的。”
　　教练前来安排位置，几个人接着穿过玻璃过道，姜云述走在几个人中最前面，“程水情，走了。”
　　程水情被叫走，一步三回头表示对高尔夫的热情和好奇，她叫住姜云述，“下次来玩玩这个。”程水情指着远方的草场。
　　到了攀岩区域，姜云述首发，她是老手，知道手腕端施力和脚部哪里保持稳定性和平衡力。
　　连自然掉落比较有危险的动作，她也知道如何避免。
　　程水情是新手，今天又是第一次来，磕磕绊绊地手法脚势都不对，教练都把重心都放在几个新人身上了。
　　一系好安全绳，程水情就见姜云述迈脚扒壁，动作娴熟，一股猛劲儿直往上冲，停下几秒又接着攀爬。
　　程水情则在地面上学着脚法怎么踩，手要如何使力。
　　于是等程水情真正自由练习，被教练规定范围以内，姜云述已经爬得很高了。
　　她超出了安全范围，底下的安全员在下面吹起电子口哨。
　　刺耳的一声，打断大家的训练，姜云述像听不见般的没有什么反应，她停下动作，攀在壁边。
　　人位于高处，没人看得见她，更不清楚她下一步的动作，地面上的都默默仰望。
　　程水情站在软垫上，看见安全员已经穿上保护衣去遏制，自动的安全带已经开始向下降落，她对上面的人喊道，“姜云述！”
　　程水情和姜云述认识这么久，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。她现在只觉得姜云述脑子进水了。
　　安全员和一些工作人员三令五申，也防不住有些会员们不听，非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享受刺激。
　　姜云述被吊索送下来的时候，程水情刚练习完，她有点累，拉着姜云述去休息厅。
　　程水情终于没忍住，问姜云述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　　“没什么。”姜云述说道。
　　程水情突然加快脚步，迈进休息厅的大门，骂了一句，“有病吧。”
　　万分不爽的程水情回头接着说道，“你到底怎么了？！”
　　姜云述跟上她，程水情忍不了气还是忍住了，压下怒火地问她，“你喝什么？”
　　“随便。”姜云述又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。
　　程水情：“……”
　　“那你别喝了。”程水情恨铁不成钢地端起一杯荔枝薄荷酒。
　　她闻了闻杯边，对调酒师歪了歪头，两指推着杯托往右边一送，对调酒师示意，“再来一杯。”
　　调酒师给她重新奉上一杯玫瑰冰川，姜云述已经喝了近一半，程水情呼出一口气，“就一点都不能跟我说？”
　　姜云述笑着看回程水情，人歪歪倒倒的，面tຊ孔上漫上醉意，“没有。”
　　什么都不说，凛冽的酒水下肚，撬开姜云述的嘴。
　　姜云述缓慢的吐出一句话，“你知道艾心词么？”
　　程水情努力回忆这个名字，酒精上头时，人感觉用脑会格外费劲，她晕晕地答，“一分钟之前不是还不说吗，艾心词，她，我知道啊，不是说和付家联姻了吗？”
　　程水情感觉到肩头热热的，听见姜云述说，“没有联姻。”
　　“我不了解。”程水情不知道这些湖城大家族的背后的豪门恩怨，也不感兴趣。
　　程家是白手起家，和付家姜家这类早在很久之前就扎根在湖城的old money家族相比，暴发户的家世根本不值一提。
　　而付平决就是姜云述的联姻对象，双方对家族的影响都默认的牺牲婚姻来获取利益的最大化。
　　程水情身为姜云述的朋友也心知肚明这一点，可是于无爱婚姻里不同的是，姜云述一直喜欢付平决。